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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四爺離家游記(二)!【手打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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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婁山下,從北進入遵義城的關口,有一個國黨的師部在此駐守,正是嫡系第五師,溫紹的防禦地方。

烏江地區正在打仗,有不少當地百姓湧躥到北邊,袁老板一家也在人流之中。

“老爺,這仗怎麽說打就打啊,前面有關卡,不知道咱們能不能過去。”三姨太聽得或遠或近的槍炮聲,臉色嚇得不好看,手中抱著自己的女兒,緊緊挨著她的靠山。

“小五去打探了。我們有錢,一般都沒問題。”袁老板拍拍三姨太的肩膀,安撫她。

“恩公之子呢,你不要只顧著蘭兒。”袁老板見三姨太手上抱的是自家閨女,眉頭不悅一蹙。

三姨太不滿的小聲咕噥,隨即,揚起笑臉道:“老爺放心,餓不著他,也凍不著他,妾把他放在裏面,有奶娘呢,這不正在餵奶嗎,妾是寧願餓著蘭兒,也不願意恩公之子餓著。”三姨太指指面朝裏餵奶的奶娘的背影。

“這我就放心了。”

“來,給我,我抱著。”三姨太為了表現自己的慈愛,把自己的孩子放下,接過小寶抱在懷裏,“老爺,你看,小公子穿的厚實著呢,外面還又額外的包著棉大衣,可是真凍不著他。”

只吃了半飽的某四直想把這個女人拉出去砍了。口蜜腹劍的陰毒女人。

“你餵養著他,我放心。”袁老板欣慰的笑了。

女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愚蠢的男人!女人的陰私手段,該讓你見識見識。某四腹誹。

“老爺,有門,我把一個小金條塞給那個小軍官,他收了。”小五跑著回來。

“那就好,走,趕馬車過去。”袁老板下了馬車,領著小五先去打通關節,免不了要大大的破費。但是,命更重要,錢財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三姨太一見自家老爺已經走遠,便把小寶扔給奶娘抱著,自家趕緊把閨女抱回來。

“真不明白老爺是怎麽想的,寧願委屈自己骨肉也要對這小孽種好。”

前面設置了關卡,站了好多士兵,三姨太一看自家閨女脖子上還掛著金項圈,直覺的不好,財不外露,那些窮兵蛋子,見財心喜,千萬別傷著我閨女。

忽見,某四仇視的看著她,她心下不高興,道:“小孽種,穿了這麽多,別熱著了。奶娘,把小孽種身上的棉大衣扒下來,我讓你看我,凍死你。要不是你,我還在縣城裏過好日子,都是你,這天寒地凍的,讓我出來奔波。”

她把領口上有紅五星標志的棉大衣給自家閨女包上,蓋住金項圈。

當冷風灌進他的脖子裏,某四差點氣炸了肺,這個無恥的女人,朕、朕、爺、爺要活剮了她!

此時,得知細妹跑出去找孩子,彭石穿顧不上什麽,脫了自己一身的軍裝,穿上普通農人的大黑襖,騎上馬就去追,走的時間不久,只要方向正確,肯定能追回來。

果不然,在往北城走的路上,遇上了。

“細妹,跟我回去。”彭石穿下了馬,山前一把握住細妹的手,攔腰一抱送上馬背。

“你不讓我去找,我立時就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細妹也不和他多說,只憤恨的瞪著他,說下決絕的話。

“你……”彭石穿沒法,只好妥協:“你要去哪裏找,小寶是我送走的,根本不在這裏。你放心,那家人富裕,我對他家當家又有救命之恩,不會虧待小寶的,等以後我們安定了,我立時就把小寶接回來,不,一旦我們建立新的根據地,我馬上接小寶回來,行不行,跟我回去,往北是敵人聚集區,危險,我們不能被敵人捉住。”調轉馬頭就想回去。

“你不信是不是?”細妹當真自袖中露出一把白晃晃的刺刀橫在自己脖子上,冷冷看他的眼睛。

彭石穿驚住了,心裏難受之極,“沒了他,連我你也不要了?”

細妹不說話,流下眼淚,避開男人受傷的目光。

“好!我們一起去找,你說你要去哪裏找,我帶你去。”彭石穿壓根不相信在黎平縣城的小寶會出現在這裏,全當是安細妹的心。

擦掉眼淚,細妹拉著男人袖子急切道:“就在北邊,我們往北走,一定能找到。”

“站住,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戒嚴。”馬車忽然停下來,三姨太這心忽的就緊張起來,抱著自己女兒,蜷縮在馬車上,不敢冒頭。

“軍爺,你看,我這一家幾口是外出探親剛回來的,這是要回城裏的家呢,怎麽能不讓我們進去。”袁老板陪著笑臉跟這個小軍官交涉,私底下又往人家手裏塞了一根小金條。

“不是不讓你們過,城裏正鬧騰著,危險,不讓你們進也是為你們好,再說了,都是上面的命令,我這小官也不好做。”小軍官掂掂手中的分量的,臉上有了笑模樣,往後瞅瞅袁老板的三輛大馬車,認為還能再從這人手中擼下點油水,裝作特為難道。

“官爺,就通融一下吧。”袁老板混跡商場是個老油子,自然也慣會和官中人打交道,一聽這人說話內容就知道,這個人是還不滿足,還想要更多,那就再給他,袁老板想,只要能進了遵義,坐上汽車,遠離這邊戰場,一切都好辦。

“呦,夥計,你這家當不小啊。”數著袖子裏新添的兩根金條,小軍官笑得見牙不見眼,用手指甲使勁掐了掐沒掐動,知道是真貨,心下松動。

這個小軍官卻不知道,他的頂頭上司,正往這邊來視察。經過了被紅軍騙開城門的事情,溫紹受到了嚴厲的批評,他現在是不敢大意的,就怕手底下有小級軍官,眼皮淺,玩忽職守,放了紅軍入城,北邊再失守,那他這大尉軍銜就別想要了,等著被槍決吧。

“夥計,跟你說句實話,共匪狡猾的厲害,喬裝打扮一下就能混進城中,我們就是怕這個,得,看在你老兄識趣的份上,就放你們走,但是,還得讓我們檢查一下,走走過程,見諒啊。”

“您請、您請,我是正經生意人,絕不和那些人牽扯在一起。”袁老板額上開始冒汗,這話說的他心虛,他車上還有一個共匪大頭目的小公子呢,千萬別出什麽岔子才好。

“把馬車趕到鐵絲網裏面來,讓兄弟們好檢查。”這就是為讓袁老板通過作準備了。

“動作都快。”袁老板一喜,趕緊吩咐家仆。

“你弄什麽鬼!給我站住!”溫紹一看有三輛馬車越過了鐵絲網,登時臉都黑成了一坨。

“師、師長!”小軍官一看來的一串人物,登時這腿就給嚇軟了,把金條往自己褲襠裏一藏,為保命,這頭腦嚇得也清醒不少,心眼一轉立時反應道:“報告師長,屬下懷疑這夥人是共匪前衛部隊,要故技重施,再度騙開北城門!”

“是這樣嗎?”溫紹已經領著自己一個排的衛隊到了跟前,問小軍官的直屬下級。

小軍官使勁拿眼看這個小小軍官,眼刀子直飛。

“是、是這樣的。”想到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這個小小軍官回答道。

“那我就要看你的行動了。”溫紹冷笑一聲,拿著馬鞭一甩,他才不信事情是這樣,說他收受了錢物他倒是深信。

“是!”行軍禮之後,小軍官沈下臉,喝斥道:“給我搜!”許多士兵就把三輛馬車團團圍住了。

“軍爺,您不能這樣啊!”袁老板為這一連串的變故傻眼了,這馬上就要通過了,怎麽又出了這樣的變故呢。

“老、老爺——”三姨太嚇得驚叫一聲,抱著自己閨女站起來,就想往自家夫君那裏去。

三姨太心中是知道小孽種的來歷的,袁老板寵愛自己的小老婆,又見她平日裏嘴也緊,不是非常秘密的事情,他都不瞞著她的,更何況,那日他就是被幾個紅軍送回家的,能安全回家,家中人都擔著心,他也就簡單說了一下,如此,三姨太哪還能不知道這個小孽種的來歷的,也因為這個原因,更是不喜小寶。

而就在這時,那血紅的五角星標志刺疼了袁老板的眼,更刺紅了溫紹的一雙厲眼,“奪下那個孩子!”

“哎呀!”袁老板猛拍自己大腿一下,直恨不得掐死自己這個小老婆,你說你老實呆著不就行了,幹嘛非要叫出聲來。這下好了恩公之子被捉走了。

不過,只是一件軍大衣而已,袁老板心思鬥轉,還想彌補。

“你拿來吧!”小軍官為了在師長面前表現好,自己奔過去就奪走孩子。

“別搶我的孩子!那不是,這個是,他是你們要找的!”三姨被粗魯的推倒,嚇破了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大喊大叫,抱起小寶就遞給小軍官,想換回自己的孩子。

“你這個賤婦!”袁老板氣得大罵,一把奪過孩子,扇了三姨太一巴掌。伸手去摸孩子襠部,竟是個帶把的。

袁老板反過手來又扇了三姨太一巴掌,瞅著孩子被凍青的臉,再看看蘭兒身上剛剛還在人家孩子身上包著的棉大衣,這一會兒功夫到了自己女兒身上,還有什麽是他想不到的!

他只覺無地自容!

沒想到這個女人她、她,真真的氣死他了!

但是現在還不是較真的時候,得先度過這一關再收拾她。

“軍爺,都是我自己的孩子,您別聽這女人胡說,她是被嚇傻了,整日裏關在家中,哪裏見過您們這陣仗啊,嚇的胡言亂語了。”

某四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難道要命喪於此了?不。他知道送走他的那個男人在那個軍中是個大將軍一樣的人物,他不會被殺死,反而會成為威脅那個男人的質子!

那個男人,會不會為了他放棄……不,若是他就不會!一個孩子和一群信服他的士兵的性命以及他所要效忠的組織的生死存亡相比,他絕不會徇私!和那個男人相處數日,大概也不是一個優柔之人。這一點,他們到還真像!某四撇嘴自嘲。

溫紹一聽這女人說的話,心中知其中大概有什麽貓膩。

推開擋在前面的袁老板,讓人把三姨太壓下來,拿了她女兒在跟前,說道:“你這女兒長得不錯,眼睛水靈靈的,不若給了我吧,應該比養小貓小狗好玩。”

“不要,求你把女兒還給我,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說的是真的啊。”三姨太跪在地上求饒,又去求袁老板:“老爺,你快救救我們的女兒,你快說實話,我的蘭兒,我要我的蘭兒啊。”

“你這女人。”袁老板也心疼自己孩子,但是……他更加抱緊手中的男娃,連連聲稱孩子都是他的,就是不說實話。

某四感嘆這人的誠信,也不想讓人家平白失了女兒,“啊啊啊。”數聲,引得敵人的註意。他本意是想承認自己的身份的,沒想到他能看見人了,卻還是不能說話。

溫紹亦不是吃素的,這其中貓膩,他猜測出幾分,把女孩遞給自己的參謀長,自己去抱走袁老板手中的男孩,袁老板自己不給,和溫紹展開拉鋸。

“你越是這般,越是證明這個孩子有問題,放手。”

“沒問題這孩子,真的,軍爺,您要相信我。”

溫紹抱著孩子一笑,道:“你既然不肯說實話,那我就把這兩個孩子,連同你一家老小都帶走,讓你們受一番皮肉之苦,我看你們男男女女一身農民裝扮,這手和臉卻不大像,白白嫩嫩的,倒像是養尊處優的,你們這一行人裏裏外外都透著古怪。”

袁老板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裝扮被識破,也不再特意的裝,反而大方道:“正當亂世,這也是沒辦法。鄙人,金利來老板,拖家帶口去香港躲難去的,還望軍爺行個方便。”袁老板從馬車上抽出一個沈甸甸的小包袱,親自放在溫紹手上。

溫紹眉眼一挑,捏了捏,依然猜出這裏面是什麽。

“金利來?香港九龍倉,法租界的金利來牌子和你一家是什麽關系?”

“我們是一家。”袁老板心中稍定,感覺有希望。

“袁瑾瑜和你是什麽關系?”溫紹又問。

“軍爺您說的是瑜兒啊,那是犬子。”聽得這話,袁老板心中稍喜。

溫紹忽的以手撫鼻,輕咳一聲,臉色一變,威脅三姨太道:“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如果有一句是謊話,我就割下你女兒一塊肉,有兩句是謊話我就割下兩塊肉,以此類推。”

三姨太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看袁老板臉色,就機關槍一樣把她知道的都說了。

“軍爺,妾說的都是真的,您要相信我,不要傷害我的蘭兒。”三姨太苦求著。

“行了,我知道了。”溫紹捏捏小寶的鼻尖,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舒暢,“我手裏的這個孩子,他就是個寶啊。”

“把這些人都給我帶走!”

溫紹抱著孩子跟自己的副官低聲交代:“把袁老板用汽車送到長江渡口坐輪船,盡快去辦。”

“是。”

“軍爺、軍爺你聽我說,這真是我兒子,您把兒子還給我。”袁老板急了。

溫紹心情好,笑道:“袁老板,您這老身板了,還能老來得子嗎,哈哈,走吧,遠方可有您真正的兒子再翹首企盼。”

溫紹再不和袁老板羅嗦,翻身上馬,抱過孩子,哈哈笑道:“我得給陳老送小玩意去。他那條小京巴,一定沒我手心裏這個好玩。”

“啊啊啊……”你才是畜生!某四氣得七竅生煙。

“呦,還抗議呢,小兔崽子。瞧這小臉凍的,真讓人心疼。”脫下自己的軍大衣包在孩子身上,溫紹又玩笑道:“包上我們的軍大衣,就是我們的人了呦。”

緊趕慢趕,經過數小時的馬程到了大婁山下,彭石穿卻再不往前走,因為前面就是敵人設置的關卡。

“細妹,只能到這裏了。”眼看天色將晚,彭石穿回去的心很急迫,調轉馬頭往後走。

細妹摘了手上的鈴鐺放在耳朵上聽,聽不見動靜,就急了,一便催促著彭石穿再往前去去,一邊捉出系統,問它為什麽信號不好了,聽不到那頭的聲音了,鈴鐺裏頭都是噠噠的雜音,各種聲音都有。

“人多,音雜,空氣中音波交雜,等待一會兒。”

“不,哥,求你了,再等我一會兒。”細妹拉著韁繩不讓走。並且決定讓他知道一點事情。拿了鈴鐺放在彭石穿的耳邊,讓他聽聲音。

“你這是什麽東西!無線電話!”彭石穿聽到裏面的聲音,一下握住細妹的手。

“先別管,再聽聽,有小寶的啊啊聲,還有一個人的聲音,小寶現在在他手上,你好好聽。”細妹懇求他。

彭石穿秉著呼吸,握著細妹的手放在耳邊,裏邊雜音很多,隱約聽到小寶的啊啊聲,然後又是一段忙音,接著就是溫紹的最後一句話:“包上我們的軍大衣,就是我們的人了呦。”

這顯然不是袁老板的聲音。

“我明明親手把小寶交給袁老板的,怎麽會!”

“你還說!都怨你,小寶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細妹現在就想咬死他。

“你這個小東西哪裏來的?”彭石穿又想到這個小東西的用處,如此好的竊聽工具,如果用到情報處,那得多省力氣。

“你不想小寶,就知道想你的革命。”細妹真的撲上去咬他了,就咬他脖子上的細肉。

彭石穿冷抽一口氣,攬住細妹的腰身,毅然決定先回總部再從長計議。

“我不回去,怕危險,你就自己回去,我不怕,你放我下來。”距離小寶是如此的近,細妹打死都不願意放棄,掙紮著想跳下馬背。

“是,我貪生怕死!那你就真當我貪生怕死吧。我回去,你也別想追上去。你去,還是被捉的命!”彭石穿心痛於細妹說的話,是真的惱了。

也把鈴鐺沒收了,等回去他要好好確定一下小寶的下落,明明篤定在黎平縣城的孩子,怎麽忽然就出現在敵人手裏,“包上我們的軍大衣,就是我們的人了呦。”那男人的聲音,他聽著耳熟,“我們的軍大衣”“我們的人”可見,該是軍人,細妹堅持說孩子在北邊,北邊是敵人的地方,只能是落入敵人手裏了。

“你把鈴鐺還給我,我要聽小寶的聲音,你還給我!”細妹去掰彭石穿的手,就是掰不開,就咬,狠咬,真的咬出血絲來,彭石穿就是不給她。

“哥,你給我,求你了……”細妹哭著,“我聽不到小寶的聲音會瘋的,你給我好不好。”

“還私自跑不跑了,你答應我不跑,我就給你。”看到細妹哭的那樣可憐,他真心疼,但還是狠下心,讓她答應。真不能讓她仗著有這東西,胡亂跑出去就找人,不但小寶找不回來,她也會丟的,兒子已經被送走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不跑了,不跑了,你給我吧。”那語氣當真可憐。彭石穿只覺心如針紮,張開被她咬出血的手,還給她。

細妹拿到手裏,如獲至寶,又把鈴鐺放在耳邊聽,再不願意拿下來。

可實際上,某四不是真的嬰兒,餓了、冷了知道哭,發出聲音讓細妹聽。只他氣憤的時候或者憋不住的時候才會啊啊兩聲,鈴鐺裏面傳來的通常都是雜音,或者模糊的人說話的聲音,這也得有人把小寶抱在懷裏的時候,才能聽清楚。

入夜,他們回到總部。

彭石穿不放心再把現在情緒、神經都極度敏感脆弱的細妹交給別人,只好撕了裏衣,拿了自己的左手和細妹的右手緊緊綁在一起。

當他們進院子的時候,院中燈火通明,看來是在等他們。

一看彭石穿和細妹的這架勢,眾人都傻了眼,這是綁回來的?

彭石穿也不管他們,細妹更是只顧著聽聲音,什麽都不在她眼裏。

彭石穿進了屋,撥通李雲龍駐地的電話,吩咐道:“李雲龍,你那邊離黎平縣城近,你馬上連夜派人去城裏打聽一下金利來的當家,看看他們一家子現在還在那裏嗎。”

“是!”接到命令,聽彭石穿又是那樣凝重的口氣,李雲龍當即就決定親自去。

“出什麽事了,司令?”金利來的那個當家,他還記得,渡過湘江之後,沿途他們物資用盡,沒辦法只好鉆到山上打了幾個土匪窩,那個當家就是那時候救出來的,為此,那人還給提供了數量不少的糧食呢。

“執行命令!最好不要是出賣,否則就滅了他!”

“什麽意思。”李雲龍聽得雲裏霧裏。

“別問那麽多,今晚上我就要知道結果。”

“是!”

搬了長凳放在書桌旁,自己坐下,細妹也跟著坐下,開始處理上面下來的遵義會議資料。

“老滕,進來,找你有事。”

老滕就在外面等著呢,他就知道他一定得問問他走之後的戰況。

待他進來,就看見這兩人奇特的姿勢,男的聚精會神,迅速的處理手中的材料,女的,就趴在桌子上,手中拿著小鈴鐺放在耳邊認真的聽著,那癡迷的模樣,險些讓老滕以為細妹瘋了,心中一顫,拿眼看若無其事的男人,“這……”

“她沒事。”彭石穿看一眼安靜的細妹。

“這些材料你都看了吧。我結合會議宗旨,地圖,大膽猜測毛的指揮路線。我們接下來要和敵人玩捉迷藏了,大多時間急行軍,目的在於甩開敵人,不讓敵人知道我們在幹什麽,我們最後要去的地方是哪裏,擾亂敵人視線,然後出其不意,我們才能最終沖破敵人口袋。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具體還得按照毛的戰略思想來,急行軍,最考驗人,老滕你一定要做好戰士們的思想工作。”

“你送走小寶,就一點交待也沒有嗎?”老滕真真的佩服這個冷血男人了。瞧著細妹失常的樣子,心中氣怒極了。

“先說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混為一談。”

“好。”老滕一咬牙,耐著性子也嚴肅的先談起工作上的事情。

第一次攻占遵義之後,匆促開會,拿下博古的職權,後,敵緊追而來,四面包抄,組織迅速決定放棄遵義,北渡長江,與四方面軍會和,先決定在川西北建立根據地,但事與願違。

當被敵人追擊至雲、貴、川三省交界處紅軍反其道而行,從間道插回桐梓。三軍團由南轉進,在婁山關與王家烈部遭遇,經過激烈的戰鬥,強攻,敵潰逃,最終再次攻占遵義。

卻說小寶的去向。被溫紹送給了陳老。

陳老見之心喜,當時就說:“好乖巧的孩子。”

“指揮,據屬下推測,這個孩子很可能是彭石穿的,因為共黨的高級將領中,彭姓,也就數著他了。”溫紹當時就把從三姨太那裏得知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也沒有隱瞞袁老板的事情,畢竟瞞不了。

“既然是你朋友的父親,也沒有和共黨有過多的牽扯,放走就放走了吧,此事,你知我知也便是了。”陳老抱著軟軟的一團孩子,心情很不錯。

“記得,在湘江,阻擊我軍的是哪個軍團,也是三軍團吧。”陳老想了想道。

“是的,指揮。”八字眉記得很清楚,他背上的傷就是拜三軍團長所賜。

“我當時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看到過一個孩子,會不會是這個。”陳老玩笑道。顯然,他不大相信,事件是如此的巧合。

“要不要通知委員長,讓軍統特務局幫助調查一下,畢竟這個孩子對我們的幫助會很大。”溫紹建議。

陳老點點孩子的小鼻子,“我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合我的眼緣,我想養著他,以繼我身後,你們覺得如何?”

“這……”溫紹為難了,“委員長那裏如何交待呢?”

“會給我這個面子的。更何況即使這個孩子是那人的,以他的性情,你們以為,他會為這個孩子叛黨還是如何呢?”

“的確如此。”八字眉道。

某四打了個哈欠,從這個人手裏轉到那個人手裏,再轉到這個人手裏,他已經很淡定了。他倒要看看,最終他會被送往何處!

打了個小哈欠,愛困的揉揉眼睛,某四安然入睡。

“這個小家夥!”陳老見之,笑了。

“自到了我手裏,一直都沒哭呢,溫紹,你一路抱著來時,也不哭嗎?”

“是。說到這事,也奇了怪了,一路顛簸,這麽小,按道理,不哭十場八場,至少也得意思意思哭一兩聲吧,這小兔崽子倒好,給什麽吃什麽,不給也不哭,反正只要不摔疼他,他就悶著,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你,仿佛要將你記在心裏,回頭再找碴報覆似地。”溫紹說著笑開了。

------題外話------

今天參加同學生日,時間晚了,不足一萬,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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